第十二章 弄清楚
程济挂断电话,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。李青山的邀约来得如此突然,让他措手不及。他站在窗前,望着华丰商城灯火通明的夜景,思绪纷飞。
李青山为什么要单独见他?是因为他的医术,还是因为他的过去?或者,这其中还有更深的原因?种种可能性在程济脑海中闪过,每一种都让他感到一丝不安。
他缓缓走到书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实的笔记本。这本笔记本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,记录着他对母亲死因的所有推测和线索。程济轻轻抚摸着笔记本的封面,仿佛能感受到母亲的气息。
翻开笔记本,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。每一页都承载着他的心血和执念。有些线索已经被划掉,有些则被重点标注。程济的目光在页面上游走,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过去。
他想起了母亲温柔的笑容,想起了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,想起了她临终前的那个眼神——充满了不甘和恐惧。那个眼神一直萦绕在程济的梦中,成为驱使他前进的动力。
"妈,我一定会查清真相的。"程济喃喃自语,声音里充满了坚定。
他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,开始记录今天发生的事情。华季安的警告,段守铭的提醒,还有李青山的邀约,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是重要的线索。程济一丝不苟地写下每一个字,生怕遗漏任何重要信息。
写完后,程济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睛。他知道,明天的会面可能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。这或许是他接近真相的机会,但同时也可能是一个危险的陷阱。
程济睁开眼睛,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。照片里,年轻的母亲正抱着襁褓中的他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这张照片是他在监狱里度过漫长岁月时唯一的慰藉。
"妈,请保佑我。"程济轻声说,伸手抚摸着照片。
突然,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程济的思绪。他迅速合上笔记本,将它放回抽屉里。
"请进。"程济说道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门开了,程明哲拄着拐杖,缓缓走了进来。他的右腿微微跛着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担忧。
"济儿,"程明哲的声音有些颤抖,"今天的开业仪式我看到了,你做得很好。"
程济站起身,扶住父亲的手臂,帮他坐到沙发上。"爸,你怎么来了?"
程明哲叹了口气,目光中充满复杂的情感。"济儿,我知道这些年我亏欠了你很多。但是,看到你现在有了自己的诊所,我真的很高兴。"
程济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轻声说:"爸,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。现在,我只想好好工作,照顾好你和妹妹。"
程明哲握住儿子的手,眼中闪烁着泪光。"济儿,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疑问。关于你妈妈的事..."
程济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,他急切地看向父亲:"爸,你知道些什么吗?"
程明哲摇了摇头,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。"我...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。但是济儿,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,好好生活。你妈妈在天之灵,也会希望看到你幸福的。"
程济深吸一口气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他知道父亲是出于好意,但他无法就这样放弃。"爸,我明白你的想法。但是,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。"
程明哲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"济儿,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。但是,答应我,无论发生什么,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"
程济点点头,扶着父亲站起来。"爸,我会小心的。你别担心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"
送走父亲后,程济重新坐回书桌前。他再次打开笔记本,翻到最后一页,在李青山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问号。
明天的会面,或许会给他带来新的线索。但无论如何,他都必须保持警惕。程济深知,在这个复杂的局面中,每一步都可能是通向真相的关键,也可能是致命的陷阱。
夜深了,华丰商城的灯光渐渐熄灭。但程济的诊室里,灯光依旧明亮。他坐在书桌前,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笔记本,仿佛要从中找出什么隐藏的线索。
窗外,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,但程济内心的波澜却愈发汹涌。明天的会面,究竟会带来什么?他不知道。但他知道,无论前方有什么等待着他,他都必须勇往直前。
为了真相,为了母亲,为了重新开始的人生。他合上笔记本,目光坚定。无论前方有什么等待着他,他都会勇往直前。为了真相,为了正义,更为了那个在天之灵的母亲。
程济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华丰商城的灯光已经开始减弱,夜幕笼罩着这座不夜城。他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夜晚微凉的空气。明天将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日子,但此刻,他需要好好休息,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好准备。
他的目光扫过诊室,落在桌上那张母亲的照片上。照片中的母亲笑容温暖,仿佛在鼓励着他。程济轻轻抚摸照片,低声说道:"妈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"
收拾好东西,程济最后环顾了一圈诊室。这里承载着他的梦想和希望,也是他重新开始的起点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充满危险,但他别无选择。
关上诊室的门,程济走向电梯。商场已经安静下来,只有零星的清洁工人在忙碌。电梯里,他看着自己在镜中的倒影。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已经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眼神坚毅、充满决心的男人。
走出商场,夜风拂面。程济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城市的脉搏。街道上行人寥寥,偶尔有几辆出租车驶过。他慢慢走向停车场,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过去。
他想起了在监狱度过的那些日子,想起了出狱时的迷茫和不安。但更多的,他想起了母亲生前对他的期望和鼓励。正是这些回忆,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。